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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之始——联邦德国第9边防大队与“火咒行动”
年9月5日,5名凶残的“黑九月”恐怖组织成员闯进慕尼黑奥运村,制造了震惊世界的慕尼黑“黑九月”事件。在经过一场惨烈的营救行动后,西德警方营救11名以色列运动员的作战行动宣告失败。当“黑九月”事件结束后不久,痛定思痛的西德政府决心成立一支特别行动部队,专职负责处理各类恐怖袭击事件,这支部队便是日后著名的联邦德国警察第9边防大队(简称GSG9)。在年“火咒行动”中,首次参战的GSG9队员们展现了出色的反恐作战水平:在远离西德本土的索马里摩加迪沙机场上,客场作战的GSG9成员在短短4小时内完成了卸载装备、侦察、指定作战计划等任务。然后,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了由巴勒斯坦恐怖分子挟持的汉莎航空号航班,顺利解救了机上的所有人质。这场行动使得GSG9一时间名声大噪,并且赢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赞誉。
图:正在执行任务的GSG9特战队员,这支部队拥有丰富的反劫机作战经验
年秋天,为了解救被西德政府逮捕的高级成员,著名的德国左翼恐怖组织——红军旅——开展了名为“德国之秋”的大规模袭击行动。他们先是绑架杀害了德累斯顿银行行长尤尔根·彭托;随后又于年9月5日,绑架了著名德国企业家、德国雇主协会联合会会长汉斯·马丁·施莱尔。在一份声明中,红军旅要求西德政府释放监狱中的同伙,以换取施莱尔的人身安全。正当红军旅在德国国内大规模起事的同时,与他们关系密切的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简称人阵)也在暗中开始了行动。
图:遭到红军派绑架的德国著名企业家汉斯·马丁·施莱尔,这起绑架行动是“德国之秋”行动的一部分
10月13日下午13点30分,德国汉莎航空号航班从西班牙的帕尔马国际机场出发,这趟航班的最终目的地是德国的法兰克福国际机场。执飞这趟航班的是一架名为“兰茨胡德”号的波音-ADV客机,机上共搭载了90名乘客与5位机组人员。该航班的飞行员分别是机长尤尔根·舒曼,与副驾驶尤尔根·维特。值得一提的是,在进入汉莎航空工作之前,舒曼和维特都是联邦德国军队的飞行员——舒曼曾经驾驶过联邦德国空军的F-“星战士”战斗机,而维特则是退伍的德国海军直升机飞行员。
图:隶属汉莎航空公司的“兰茨胡德”号波音-ADV客机,机身编号D-ABCE
图:执飞号航班的机长,尤尔根·舒曼,他是前联邦德国空军F-“星战士”战斗机飞行员
图:号航班副驾驶尤尔根·维特(最右手持水瓶者),他是一名退役的联邦德国海军直升机飞行员
正当飞机在地中海上空进行爬升,并且朝着马赛管制区飞去的时候,隐藏在乘客中的“人阵”劫机分子开始了他们的行动。在号航班的头等舱中,两名阿拉伯裔“旅客”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地要求客舱内的机组人员与其他乘客举起双手,并且不断地挥舞着手里的手枪和手榴弹。与此同时,后方的经济舱内的另外两名同伙也现出了真身,迅速控制住了经济舱内的所有旅客和机组人员。
图:指挥同伙挟持号航班的“人阵”组织成员,祖海尔·阿卡奇,他在劫机过程中一直称自己为“烈士马哈茂德上尉”,以纪念在恩德培行动中被以色列特种部队击毙的同伴
掌控客舱的控制权后,4名恐怖分子的首领,祖海尔·阿卡奇迅速跑进驾驶舱,并且用手枪指向舒曼机长。副驾驶维特回忆说:“驾驶舱的舱门突然被撞开,有个人正站在那里,拿着手枪指向机长舒曼的脑袋。他大喊道:‘起身!给我滚出来!’然后一脚踢在我的肋骨上。随后我便被人从驾驶座上扯开,并且推进飞机后方的客舱内。”在阿卡奇的要求下,舒曼机长操纵着客机改变航向,朝罗马国际机场飞去。当“兰茨胡德”号在罗马机场的跑道落地时,西德政府已经得知飞机被恐怖分子挟持的消息。
图:德国电影《摩加迪沙》中,描绘手持手枪的阿卡奇挟持号航班的桥段
在罗马机场的停机坪上,劫机者通过无线电向机场塔台管制员传达了他们对西德政府的要求:立刻释放11名被西德政府拘押的红军旅高级成员,并且释放2名被土耳其政府拘押的巴解组织成员,同时还要提供万美元的赎金用以交换人质。一旦这些条件满足,机上所有人质都会安全获释。
图:遭到挟持后,降落在罗马国际机场上的“兰茨胡德”号,恐怖分子在此向西德官方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并且还要求意大利政府为飞机加满燃油
获知号航班遭到劫持后,时任西德内政部长维尔纳·迈霍弗迅速与意大利内政部长取得联系,并且建议他们立刻打爆“兰茨胡德”号的轮胎以阻止飞机起飞。然而,劫机者们的举动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通过无线电提出主要条件后,劫机者们又要求意大利政府立刻为飞机加满油料。最初,意大利政府并不愿意为“兰茨胡德”号提供油料。但当劫机者威胁要在繁忙的国际机场中央引爆这架客机时,意大利人乖乖就范了。加满油箱后,“兰茨胡德”号在没有向机场管制员提出申请的情况下,于下午17点42分冲上罗马机场的跑道起飞离开。
经过近2小时的飞行后,“兰茨胡德”号于晚上20点28分降落在塞浦路斯的拉纳卡机场上。听闻“人阵”的成员将被劫飞机开到拉纳卡机场,常驻当地的一位巴解组织代表来到机场塔台,试图通过无线电说服首领阿卡奇释放机上的人质。然而,身为首领的阿卡奇却根本不愿听这位巴解组织代表的劝诫。他一手抓起客机无线电的麦克风,大吼道:“我根本不在乎你是谁!我根本不想和你说话!”眼见谈判破裂,巴解组织代表只好带着一脸的无奈离开了拉纳卡机场的塔台。
图:今日塞浦路斯岛上的拉纳卡国际机场,“兰茨胡德”号曾在这里短暂停留加油
正当“兰茨胡德”号在拉纳卡机场停留的同时,来自汉莎航空的一架波音客机正搭载着由乌尔里希·魏格纳上校指挥的30位GSG9成员,赶往塞浦路斯当地组织人质救援行动。然而,塞浦路斯当局却拒绝了德国政府在自己领土上进行反劫机作战的申请。与此同时,劫机者们再一次要求塞浦路斯政府为“兰茨胡德”号加满燃油,并且于22点50分再度起飞,朝着贝鲁特方向飞去。由于错过最佳营救时机,GSG9成员们只好再度登上搭载他们的波音客机飞往土耳其待命,耐心等候下一个营救机会到来。
对于中东各国的政府当局来说,朝着他们飞来的“兰茨胡德”号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烫手山芋”。为了躲开这颗“灾星”,贝鲁特机场迅速关闭了跑道灯,并且通过无线电通知机长舒曼禁止降落。在劫机者首领阿卡奇的迫使下,舒曼机长先后将飞机飞到大马士革、巴格达和科威特机场上空,尝试申请着陆,但是都被当地政府禁止降落。就在飞机燃料就要见底时,巴林机场的管制员终于同意了“兰茨胡德”号的着陆申请。经过3小时的飞行后,“兰茨胡德”号最终在14日凌晨1点52分着陆在巴林机场的跑道上。短暂地停留加油后,这架飞机于凌晨3点24分起飞离开巴林,飞向阿联酋境内的迪拜国际机场。
图:停放在迪拜机场跑道上的“兰茨胡德”号,一辆来自阿联酋装甲部队的轻型坦克正在远处戒备
与其他中东国家一样,阿联酋政府当局也不愿意接待这架恼人的客机。当“兰茨胡德”号飞临迪拜机场上空时,驾驶飞机的舒曼机长发现机场的跑道两端都被货车与消防车堵死。通过无线电,舒曼机长告知迪拜机场当局,称机上的劫机者无论如何也要在机场上着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兰茨胡德”号上的燃油已经被引擎吞噬得一干二净。眼看着客机即将因为耗尽燃油而坠入沙漠,迪拜机场只好迅速移开阻挡跑道的车辆,让“兰茨胡德”号进场着陆。
着陆之后,舒曼机长再次通过无线电转达了劫机者们的要求:为“兰茨胡德”号提供水、食物、药品、报纸,并且带走机上堆积的垃圾。借着转达要求的机会,机智的舒曼机长通过暗语,向迪拜塔台的管制员们报告了机上劫机者的数量,这是他们之间的对话:
塔台管制员:“收到,一些人会为你提供食物,而另一些则会给你带药过来。”
舒曼机长:“你能顺便给我们带4罐香烟吗?”(暗指机上有4名劫机者)
塔台管制员:“好的……要什么口味的香烟?”(询问劫机者的性别)
舒曼机长:“不同种类就行,两种不同口味的香烟各来两盒。”(指出机上劫机者男女各有两人。)
塔台管制员:“收到,好的,两种不同口味各来两盒。”
图:来自迪拜机场的航食餐车正在为“兰茨胡德”号提供餐食,并且带走机上的垃圾
正当迪拜机场的工作人员为“兰茨胡德”号补充食物、食水和清理垃圾的同时,在土耳其待命的GSG9成员也搭乘波音客机赶到当地。经过西德政府当局的交涉后,GSG9的成员获准在迪拜机场上实施营救行动。获得批准后,GSG9的成员们借用机场上一架来自海湾航空的波音-型客机。他们在机上进行了长达45小时的高强度演习,精确演练营救行动的每一个细节。然而,GSG9的队员们却因此再度错过了营救人质的时机:经过一番漫长的周旋后,阿联酋当局最终同意了劫机者们的要求,派出工作人员为“兰茨胡德”号加油。随着飞机的油箱灌满燃油,“兰茨胡德”号于16日中午12点19分再度从迪拜机场起飞,朝着东南方阿曼境内的塞拉莱机场飞去。
图:波音公司生产的第架波音客机,该机由海湾航空购得,在“兰茨胡德”号挟持事件中,GSG9借用了其中一架海湾航空的波音客机,作为临时的训练场地
图:迪拜机场的加油车正在为“兰茨胡德”号加油,尽管GSG9的队员们已经全力以赴,但是他们仍然错过了在迪拜拯救人质的时机
在塞拉莱机场上空,阿曼政府当局再次拒绝了舒曼机长的着陆申请。这之后,舒曼机长操纵着“兰茨胡德”号朝西南方的也门飞去,并且向亚丁国际机场申请着陆许可。与阿曼当局一样,也门政府同样也拒绝了舒曼机长的着陆申请,并且用障碍物堵塞了机场的跑道和滑行道。眼看着“兰茨胡德”号上的燃油即将耗尽,舒曼机长与副驾驶维特已经别无选择。他们先是通过内话机要求客舱内的机组人员、乘客与劫匪做好迫降准备,然后操纵着飞机一头扎向机场。在两位飞行经验丰富的军队退伍飞行员操纵下,“兰茨胡德”号最终在机场跑道与滑行道之间的沙地里,完成了一次史无前例的紧急着陆!对于现代化喷气式客机来说,在凹凸不平的沙地上进行着陆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以说,在被人用枪口指着脑袋的情况下,舒曼与维特还能够冷静地操纵满载乘客的客机,在沙地上完成一次近乎完美的高难度迫降,简直就是一场奇迹!
图:一架正在着陆的波音-客机,对于需要混泥土跑道作为着陆场的现代喷气式客机来说,能够在未经平整的沙地上着陆,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眼看着“兰茨胡德”号摇摇晃晃地着陆在沙地上,也门当局也只好接受眼前的现实。为了让这个“烫手山芋”尽早离开,亚丁机场迅速派出工作人员为“兰茨胡德”号加油。然而,当飞机的油箱加满后,机长舒曼与副驾驶维特却坚决要求下机进行机外绕检。他们担心在此前的迫降中,飞机的起落架结构已经在迫降的过程中受损。如果操纵着受损的飞机强行升空的话,等待着他们的很有可能是凌空解体的厄运!
劫机者很快同意了机长舒曼提出的下机绕检请求,并且批准让他亲自执行这次绕检。然而,当舒曼机长完成这次绕检后,他并没有马上返回飞机,而是跑进机场的航站楼向也门当局阐述了机上的具体情况。身为劫机者首领的阿卡奇很快意识到这一切,他愤怒地摁开了客机的无线电,大声地要求也门当局遣返舒曼机长。当也门政府将舒曼机长送上飞机后,阿卡奇立刻把他押送至飞机的后部客舱,并且当着所有乘客的面用手枪残忍地处决了舒曼机长。这段血腥的插曲发生后不久,由副驾驶维特一人驾驶的“兰茨胡德”号,于17日凌晨2点30分再次起飞,朝着亚丁湾的南方、位于索马里境内的摩加迪沙国际机场飞去。
图:摩加迪沙机场上的“兰茨胡德”号,劫机者打开了飞机后部的舱门,将舒曼机长的遗体抛下了飞机,而一旁的机场工作人员正紧张地进行遗体的收殓工作
经过接近4小时的飞行后,维特驾驶着“兰茨胡德”号平稳地降落在摩加迪沙国际机场的跑道上。飞机刚刚停稳,劫机者首领阿卡奇便赞扬了维特那高超的驾驶技术,并且表示他已经被释放,可以安全地离开飞机了。然而,出于对机上所有乘客负责的敬业心态,副驾驶维特坚持要与后部的客舱的人质呆在一起,直到所有乘客与机组人员都被安全获释为止。与此同时,其他劫机者则将舒曼机长的遗体抛弃在机场的停机坪上。通过上前收尸的机场工作人员之口,劫机者向西德政府当局转达了他们的最后通牒:在当天下午16点之前释放11名红军派的高层人员,否则将会在摩加迪沙机场的停机坪上炸毁“兰茨胡德”号!
为了稳住劫机者的情绪,西德政府亮出终极缓兵之策,他们谎称“在押的红军派高层已经获释”,并且要求劫机者“延后最终通牒时间,以便运送获释人员到当地交换人质”。与此同时,尚在迪拜停留的GSG9成员则搭乘波音客机火速赶往摩加迪沙,抓住最后一个开展救援行动的时机。
“人阵”的劫机者果然上钩了,他们同意将最后限期宽裕至18日的凌晨2点。在17日晚上20点08分,搭乘着GSG9成员的波音客机赶到了摩加迪沙机场。为了不打草惊蛇,这架波音客机在没有开启任何灯光的情况下着陆在机场跑道上,并且迅速滑行到机场上较为偏远的停机位上隐蔽起来。当飞机的舱门打开后,早已在机上等待多时的GSG9特战队员们迅速开始了救援行动的准备工作。
图:时任GSG9指挥官,乌尔里希·魏格纳上校,正是他布置并且实施了这场闻名世界的“火咒行动”
早在迪拜逗留期间,身为GSG9指挥官的魏格纳上校便已经制定好名为“火咒行动”的作战计划。为了迎合摩加迪沙机场的实际环境,魏格纳上校又在战斗开始前稍稍更改了原定的作战计划。按照计划,索马里军人将会在作战开始前,到“兰茨胡德”号前方米外点燃一个大型火堆,以吸引劫机者们的注意力。当劫机者们将注意力集中在飞机前方时,实施营救行动的GSG9成员将会携带特制的舷梯,从客机后方的视野死角悄悄接近飞机,在各自的进攻阵亡上待命。参与作战的队员将会分成两支小队独立作战:第一支小队负责从飞机前部的2个舱门,以及机翼上的紧急逃生出口攻入客机,清除任何被火堆吸引至客机前部的恐怖分子;与此同时,第二支小队则会从后部的两个舱门发动进攻,迅速控制飞机的后部客舱,确保所有人质的安全。当机上的情况得到控制后,第二支小队将会负责人质的撤离工作。值得一提的是,两位原本在GSG9内部担任“观察员”角色的英国SAS特战队员,也参与了这场强攻客机的营救行动。
图:波音客机上的翼上紧急出口,实际上,所有客机的舱门都能够从外部开启,GSG9队员们对客机实施强攻时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
图:电影《摩加迪沙》中,描绘GSG9的特战队员们摸黑潜入“兰茨胡德”号后方的桥段
18日凌晨1点,参与作战行动的两支小队在机场跑道的北端集结完毕。在黑夜的掩护下,GSG9的特战队员们开始朝着停放在跑道另一端的“兰茨胡德”号摸去。亲自上场参与行动的魏格纳上校回忆起了当时的细节:
“包括首发和后备队员在内,突击小队开始向这架飞机移动。我跟在了第一小队的后方,慢慢地靠近飞机。这天晚上有一点点的月光,四周不是完全黑暗的,只能说是比较暗。我们只能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前进。虽然是在夜里,但是天气还是非常热,环境也很潮湿。我们的衣服都被汗水黏在身上,但是我们不能脱掉它赤膊上阵,因为衣服上携带着各种各样的特战装备。”
18日凌晨2点,正当驾驶舱内的劫机者还在通过无线电,与身处塔台的德国谈判专家谈论“交换人质”、“资金转账”等事宜时,按照计划行事的索马里士兵点燃了火堆。转眼间,一个明亮的火球在“兰茨胡德”号正前方米外升起。其中一位参与强攻的SAS特战队员,巴里·戴维斯回忆说:“这是你一生中所见过的最大、最亮的火球,那些索马里士兵点燃的大火堆简直就像是一辆被引爆了的油罐车!在短短的10秒钟里面,机场四周都被这个火球照的犹如白昼!”
图:描绘GSG9特战队员攻入“兰茨胡德”号的油画作品
行动开始!随着魏格纳少校在无线电中喊出行动的代号:“火咒!”早已在预定位置上等待多时的特战队员们立刻开始从各个入口攻入飞机。在飞机的左侧主翼后方,负责投掷震撼弹的SAS特战队员戴维斯回忆起了当时的细节:“我将第一枚震撼弹从主翼上的紧急出口扔进机内,在飞机的客舱内制造了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这之后,我将第二枚震撼弹扔进了飞机的驾驶舱内。”在震撼弹的冲击下,机舱内的4名劫机者被炸得昏头转向,完全不知所措。
电光火石间,发起强攻的队员们从飞机的各个入口冲入机内,清扫客舱中的恐怖分子。通过前门攻入飞机的第一小队成员,与一名负责控制客舱前部的女性恐怖分子短兵相接。经过一轮短暂的交火后,这名恐怖分子被特战队员射出的子弹打昏,她最终被GSG9的队员生擒。而与此同时,作为领头的阿卡奇也拿起了武器,在驾驶舱内向攻入飞机前部的GSG9队员们开枪扫射。他的子弹击中了其中一名特战队员,导致其身受重伤。
图:描绘第一小队攻入客机前部瞬间的画作
收拾完第一位歹徒后,从前门攻入的小队成员继续向前推进,并且与第二名男性劫机者遭遇。尽管特战队员们迅速反应,一枪击毙了这名恐怖分子。但是在他身为之前,这名恐怖分子已经拉响了身上的两枚手榴弹。身处头等舱的乘客加比·迪尔曼,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枚从恐怖分子手中掉落的手雷在自己身前滚过。他回忆说:“当看见手雷开始在地上滚动的时候,我心想:我该怎么做?你可能想屏住呼吸等着手雷爆炸,或者希望赶紧远离它——这可能吗?我屏住了呼吸,它爆炸了。我抬头一看,好吧,我的脊椎并无大碍,然后看看脚下——我的脚在爆炸中受伤了——喔,自己的脚趾还在!不过,即使是我的脚被炸没了,只要我活下来了就行。”
图:GSG9特战队员在“兰茨胡德”号上实施攻坚的全流程示意图
幸运的是,恐怖分子们使用的土制手榴弹杀伤力非常低,除了两位乘客在爆炸中受伤外,客舱内的其余人员并无大碍。与此同时,在驾驶舱内负隅顽抗的阿卡奇被攻入驾驶舱的队员当场击毙:其中一名攻入驾驶舱的队员拔出了自己的点38口径左轮手枪,在极近的距离上对准阿卡奇连开五枪,将其打成了马蜂窝。当机舱内部的局势得到控制后,从飞机后部攻入客舱的第二小队迅速掩护人质从各个出口离开飞机。一位获释的乘客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我冲下了飞机的舷梯,然后看见了漆黑的夜空,和闪烁发光的星星。在这一刻,我终于理解了‘自由’一词的真正含义。”
然而,第四名劫持飞机的恐怖分子却仍然不见踪影。就在队员们在客舱中持续搜索的同时,这位恐怖分子主动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她打开了机上前部洗手间的小门,并且用自己的手枪对着特战队员们开枪扫射。一众反应敏捷的特战队员抬起了手里的MP5冲锋枪开火扫射,将躲藏在前部洗手间内的最后一名恐怖分子打成了筛子。当机上所有恐怖分子均被击毙和生擒后,时任西德总理赫尔穆特·施密特收到了由GSG9队员发出的胜利暗号:“春天!春天!”片刻之后,更加详尽的战斗报告传了过来:“4名敌军-人质全部获释-4名人质受轻伤-一位队员在战斗中受伤”。
图:美国《时代》杂志年10月刊的头条报道——《对恐怖主义宣战》,“兰茨胡德”号劫机事件让GSG9在世界范围内名声大振
在GSG9的特战队员护送下,幸存的86名旅客与4位机组人员搭乘汉莎航空的“斯图加特”号波音客机,于18日上午飞返德国境内的科隆-波恩机场。在停机坪上,负责营救人质的GSG9队员们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对于第九边防大队的全体队员来说,这场耗时近一周,跨越多个国家的人质救援任务是他们的第一场胜利。在“火咒行动”中,GSG9队员们克服了客场作战所带来的诸多不利因素,并且在最后关头完成了人质解救任务,成功挫败了劫机恐怖分子的阴谋。这场胜利不仅让GSG9的威名名扬海外,更是让那些试图劫持客机的恐怖分子闻风丧胆。在年,当一架由埃及劫机者挟持的荷兰皇家航空客机迫降在德国杜塞多夫机场上时,强攻飞机的GSG9队员们甚至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成功迫使客机内的劫机者缴械投降!GSG9那强大的反劫机作战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图:搭乘“斯图加特”号客机凯旋返回科隆-波恩机场的人质,机上的GSG9队员受到了西德官方的热烈欢迎
当“兰茨胡德”号事件告一段落后,被德国政府关押在监狱中的“红军派”高层领导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在10月18日的晚上,一众关押在监狱内的“红军派”领导人,轮流使用一把偷运进监狱的微型手枪吞枪自杀。当高层的死讯传来后,恼羞成怒的“红军派”下层人员杀害了被绑架的企业家汉斯·施莱尔,并且将他抛尸在德国米卢斯的一条小街上。至此,他们苦心筹划的“德国之秋”行动宣告彻底破产。尽管日后“红军派”又多次在德国国内制造恐怖活动,但是他们的势力已经日薄西山。最终在年4月,这个曾经危害德国多时的恐怖组织,通过一封写给路透社的匿名信宣布了自己瓦解的消息。
图:转手给TAF-天马航空的“兰茨胡德”号,由于经营不善,这家公司于9年宣布破产,而经历过摩加迪沙劫机事件的“兰茨胡德”号则停放在巴西的飞机坟场内,任由风吹雨打
在劫机事件结束后,德国汉莎航空公司于年11月将停放在摩加迪沙机场上的“兰茨胡德”号运回德国国内。经过一番修理后,这架曾被子弹和手榴弹弹片打得千疮百孔的客机重回蓝天,继续以“兰茨胡德”号之名在汉莎航空公司旗下服役。经过8年的服役后,该机于年被转手给一家美国航空公司。在随后的数十年间,这架飞机又数度易主,最终卖给了一家名为TAF-天马航空的小型巴西航空公司。
图:被德国政府购回的“兰茨胡德”号,昔日它的副驾驶尤尔根·维特正带着家人开心地在它的身旁合影
由于经营不善,TAF-天马航空公司于9年宣布破产,而已经锈迹斑斑的“兰茨胡德”号则被遗弃在巴西的飞机坟场内,任由大自然肆意摧残。最终,德国政府宣布从巴西的飞机坟场手中购回“兰茨胡德”号。经过修缮后,这架波音客机将会成为腓特烈港度尼尔飞机博物馆的珍贵展品。它将负责为游人们讲解那场发生在摩加迪沙机场上,如同传奇一般的“火咒行动”。(文/点兵堂)
图:位于德国腓特烈港的度尼尔飞机博物馆,这里将会成为“兰茨胡德”号的最终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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