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犸象

生命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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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脉动

永生的、地球村的、全人类的抗疫文学情怀:

敬畏众生、保护动物、呵护大自然每一个生命、护佑人类安康的家园,实现人类与每一个动物跨世纪和平共处。地球是我们的,也是它们的。。。。。

1.六个华丽死亡方式(组诗6首)

2.动物群像(组诗8首)

3.兽劫(组诗6首)

4.佝偻身躯终于驮不起养家的泰山(组诗6首)

5.海天之间(组诗12首)

6.生灵的另一面(组诗12首)

7.生命的脆弱(组诗12首)

8.背着房子流浪(组诗6首)

9.绝版的歌声(组诗6首)

10.与神龙共舞(组诗12首)

11.母鳝咬着烈火(组诗6首)

12.黄狗为流浪汉葬礼(组诗6首)

13:海豚之舞(组诗7首)

14.燕子所安慰的伤燕(组诗6首)

15.养猫六记(组诗6首)

16.羽蛇神(组诗8首)

17.四神兽(组诗4首)

18.狮王与白犀牛之死(组诗6首)

19.流泪的澳洲考拉(组诗6首)

20.觉醒着奔跑的无尽野性(组诗6首)

21.恐龙时代(组诗6首)

22.鱼鱼鱼(组诗6首)

23.开车的螃蟹(组诗6首

六个华丽死亡方式

也许,五脏俱全

不如血液化作毒药

开膛破肚的结局

终结了幻想

就像是从破壳时

在刀刃上跳舞

也许,拥有眼睛

不如看不见餐馆的黑暗

在富人的眼中

有油腻和新鲜鸟肉

却没有想到

烧的是命,还是未来

也许,拥有翅膀

依然在尖刀下消失

不如放牧自由

翅翼分离牵挂

整个世界都可以随波逐流

不知道为什么

牛有哀伤的泪

它可能是在模仿鳄鱼

陶冶独特的情操

或者,是等待生命燃烧

不知道为什么

牛开始嫌弃自己的角

除了衬托自己的体型

就没有了一点点

自卫的作用

不知道为什么

牛开始嫌弃自己

它的肉不是为了长大

是为了长到餐桌上

它的骨不属于自己

属于汤里飘香的冬季

也许,鸡不想要冠

那不像大王

倒像是酒馆的旗帜

迎着风招展

也许,鸡憎恨自己的脚

它能跑得很快

但跑不过人类的搜捕

成为美食和刀中的鬼

也许,鸡不喜欢它的毛

只要热水浸泡了以后

那些毛就不是自己的了

任凭金属棍的力量去亲吻尘埃

也许,鸡不想要腿

它的腿肉

永远只是在肯德基之中

为了金黄热油而装点世界的胃

猪没什么想要的

它只想安乐至死

屠宰场的规律

不会容忍每一只牲畜

它为了活着而生存

猪曾经幻想活着

用填鸭式的吞食

催促身体内的技能

让自己更有力量

力量的背后

是刀刃和死亡

猪懒得抉择生命

获得人想要的不朽

它是一个吞食的错误

却已经能发现

刀刃上鲜红绽放的艳丽

狗,曾经推测自己的错误

不知道为什么

就被扔下了滚烫的油锅

它却忘了游泳

仿佛,心里空虚了什么

我能感受到尽头

对忠诚的背叛

是泪,还是笑声

狗,低头反思的时候

是死亡的那一刻

无数的忠诚

都被刀和热包裹了

它们都静静地

用最华丽的死亡方式

去陪葬自己的职守

羊能奉献的

是大量的羊奶

它的脑袋里

好像是脑海的痴

要点缀世界的呆

羊能做到的

是把多余的羊毛

去送给人类

想要用羊毛的纯白

白化主人漆黑的夜

它不知道

自己还能干些什么

只是,在刀刃下吃草抓阄

用生命去绽放

奉献出心和骨头

动物群像

熊猫的黑

边境的大雪守卫着疆土

也守卫着国宝,谁也不知道

我们的国宝,在夜里干了什么

才会有那么浓密的黑色眼罩

也许是它在身上涂鸦

却只有黑色的蜡笔

它想把自己变成黑熊

却又没有那么多颜料

只好涂完了那些重要的地方

也许漫长的路等着它走

所以他才会变黑

黑色在为它代言,它回报

以洁白,竹子竖起旗子

标记着熊猫旷世的清高

不用发出任何邀请

四川的竹叶才是最绿的故乡

它身上盖过天庭图章的雪

就是自身永久的报酬

熊猫独守中国的卧龙岗

总在为大自然的黑白相机代言

它在证明一个真实的历史

它在点赞一个自由的未来

熊猫背着黑白

那是在后面孤独的行者

熊猫的白

熊猫用墨水把自己变得儒雅

用棉花把自己变得清白

熊猫思考着所有

却不会看看自己的行为

一朵白棉,贡献出自己的颜色

熊猫踏着两丛小草远去

浪花,也捧出一抹白色

熊猫从海浪间逃走了

它披着黑袍漫步

对自己的生活总是不理不顾

夜晚是凉爽和黑暗的

它在黑暗中遁形,却被自己身上

雪白的灯光照亮

它惊讶地望着那灯

可却取不下来

最后,它捧一捧白雪

才将一身黑色礼服弄脏

海蟹

深蓝色的大鳌

就像是大海的胆汁

在为了那些死亡

熬着苦涩的浓汤

螃蟹的八条腿

用扫雷的方法

把大海的波纹收割

去触摸礁石的顶端

四对足,一点一点向上爬

它在猜想,礁石上的洞

是曾经祖先用巨鳌锻造的

还是浪花已经吃出了自己的巢穴

要在里面睡个安稳觉

浪涛声小了

它转动着眼睛

好像要趴在海面

抚平大海柔软的皱纹

蚂蚁

火点燃了

蚂蚁就像是豆子

一颗一颗地洒落在地上

只有火焰发现了

才会拾起成群滚动的豆子

它们,一点点变小了

像残留的黑夜

随时都要消失

只剩下漆黑的骨灰

蚂蚁们在猜测

不知道火焰在举行葬礼

还是前来迎客

只是现在的时间

已经被烈焰焚毁了

它们化作黑夜的眼睛

一点一点的缓缓闭合

却不知道

眼皮已经脱落

每一个蚂蚁

搬运着一片草叶

仿佛生命的每粒灰烬

都在拼命守护着最后的一粒粮食

老鼠

不知道是谁

撕开了黑夜

从墙洞里面伸出鼻子

嗅着天上的白瓷盘

它好像把那当作奶酪

要用自己的牙齿

把高空上的月亮

一点点的咬下

那只老鼠,眨着眼睛

仿佛要用自己的每一根毛

去扎穿黑暗

找到星空里的光明

它打开了院墙

不知道在等待谁

我只能看见

月饼上,也有它的心愿

蜥蜴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被钉在了墙壁二十年

也许,是要欣赏那幅画的奇妙

也许,是在陶冶情操

二十年的时光,寸寸难捱

不是眨眼间的流逝

它,透彻墙板的光年

用坚守的身躯

陪伴一根肉里的钉子

振颤着房屋和大地

二十年,血已经结痂

是钉子上不变的伤疤

银白色的疼痛

是二十年不变的自我拯救

躯体已经被钉子打入死牢了

它已经当不了族群里的将军

只是,有蜥蜴轮流着来

好像要用舌头

去舔断钉子

把食物,送入同胞口中

就像严谨的士兵

更像威严的国王

黄鳝

黄鳝的柔滑

是心的刚强

在湖水中忧虑着

不知道拿一身粘液

能不能挡住热锅

和无穷无尽的沸油

黄鳝带着它的孩子

不想在油锅里挣扎

被撒入油锅时

头朝下,尾朝上

黄鳝的眼睛没了

因为它要用眼睛

去守好自己的孩子

它的心没了

黄鳝知道,它快死了

它不知道究竟能不能

为自己的孩子

隔绝油锅

海贝

贝壳,最为坚硬

在身体里

藏着海的眼睛

但大海看不见了

就把眼睛分成很多份

去分发给坚硬的子民

不知道有没有赶海人

会扒开海贝

去感受沙砾的干旱

大海,蔚蓝的坚硬

已经根植其中

浪花渐渐凝结风暴

用闪电淬炼前进的号角

不知道那一阵阵的浪涛

能不能守护

海贝的自在逍遥

兽劫

我能透过树林间

看见它们伸出的手臂

仿佛要去触碰蓝天

用山海的亮色

搜刮香蕉上的金黄

我不知道,那手掌

能拿些什么

但在非常时期

不知道它身上的毛

会不会齐天大圣的七十二变

它们的奢望

是枝头的浆果

它们在树上的时候

从下面向上看去

阳光模糊视野

树上的浆果

带着蓝天白云的颜色

不知道水中

鳄如何披着坚硬的鳞甲

去用水的波纹

缓缓地掩埋大地

鲜血,带着力量的复苏

到刀口下渡劫

阳光反射的成排白牙

已经深深的插进了黑暗里

鳄同样也无法看到

自己的身上是否有真金白银

只能通过水面

抖开月光和夜晚的微凉

曾经,鳄可能是龙

只是因为惨白的月光

朦胧了它的视野

就让它坠落人间

褪去了一身金衣

蓝天,用钢铁

铸造飞翔的传说

鹰眼的远眺

用风铺成大道

洞穿黑夜的暗和冷

我能看见它们的家庭聚餐

不知道是哪一只

用翅膀切开白云

切成梦的形状

去做蓝天的蛋糕

它们用鹰爪指向天地八荒

在夕阳西下处

把白云抖开

就是满天月光

鹰用翅尖擦亮黑色火焰

点燃黑夜的斗篷

从天的另一边

燃起鱼肚白和朝阳

天空霸主,决定生杀予夺

用眼看透屠宰场

不知道何处的拥护

和爱戴

能得到它的泪水

不知道是谁

唤醒飞翔的魂魄

只留下翅膀

略过的断裂铁杆

和鹰嘴的刻痕

在天上,白云是浮雕

它是雕刻者

用力量和锋利

切割世界的冷漠

不知道天边是什么

一朵火红的花,缓缓盛开

不知道是谁在染色

在它的羽毛上

不断削平飞行的坎坷

吞噬,生命的威胁

闪着精光的毒牙

渐渐地,扩大了范围

笼罩了猎物和草叶

笼罩不了根和原野

粗糙的皮毛

拓印着大地

好像要用寒光

解析大地的谜底

钻入三九寒冬

它,就跟一身绳子一样

倒挂在悬崖上

透过白云的湖泊

去掉了鱼饵

看哪一根松针

会上钩

会掉进蛇的针眼

不知道黑夜里

还有没有人高歌

只有猫,要到墙头上

编制纱衣

有月光做纱布

去映衬黑暗的夜色

曾经,油锅里的

生吞活剥

铸就现在的大道

我只能从地上看着它

看着它举起银白色的爪子

仿佛要抓下月亮来

我猜测着猫的眼睛

比猜测一座皇宫还难

也许,是在出生时

它的母亲抓下日和月

分成四瓣,进入猫眼

当做昼和夜的轮回

犀牛

我抚摸大地

像抚摸到犀牛的皮肤

皱纹太多了

带着太阳的炙热

不知其中有什么心事

我能感受到

它的盔甲的厚重

不知道要用来干什么

也许是为了地盘争战

也许是为了爱情

兽,从厚重的土地出发

天边,日月化作围墙

我已经看不到

远方犀牛的背影

我也不知道它的角

在躲避猎杀时

会随着它去征战何方

佝偻身躯驮不起养家的泰山

梭子鱼

在水面下

有岁月在游动

就像是梭子

随着丝线奔跑

踏上求生的漫长轨道

岁月如梭的誓言

有鱼钩的银白和鲜红

外边的,牵引月色

里边的,鲜红绽放

那是红白的花朵

月光,透过柔波

穿过海浪和银梭

快艇,还是飞快地奔驰

发动机的声音吵醒了太阳

在最后,银梭消失在了深海

留下的银光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剑光

棘手的龙

戈壁沙漠上

能重温春秋战国的争鼎战场

透析血肉和高温

枯木已经长进了血肉中

化作荆棘,守护未来

棘手的龙

就像是龙

从沙丘上飞上高空

在天空上

分不清沙尘和蜥蜴

只能发现

枯枝掉落

用尖锐的刺

刺伤了沙漠

沙漠的伤口向下凹陷

沙砾一点点滚动

就连蜥蜴鲜红的舌头也无用

在流沙坑的最深处

沙漠在用流沙哭诉

蓝龙

在心中,蓝龙是海洋霸主

蕴含着水母的毒

深蓝色和海蓝色交错

用大海的飞沫歌舞

在大海的高龄里升平

大海上的风暴眼

开始发动一场战争

揭示着鱼钩穿口的痛苦

此时的平静

是迎接风暴的倒计时

蓝龙驾驶着

蔚蓝的大海

挥起绿色的铜斧

浩渺的切开了荡漾的月色

打开前往深海的大门

探索马里亚纳海沟的进化

顶着逆流下滑

一个猛然转身

顺着柔波

消逝的无影无踪

泰坦甲虫

世界巨大

生命无奇不有

就像沉重的森林

伸出了根

捆绑了地球以后

想要去触摸蓝天

泰坦甲虫的巨大

已经撑开了天地

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

在万千雨林之下

吸收无尽绿色和盎然生机

那一对大颚

是战场上多名的天刀

同样,也让它化身农民

用锋利的镰刀

收割吞噬邪恶的猜测

安哥拉兔子

长长的毛

主宰眼睛里的黑暗

笼罩着前方的光明

我能想象它的跌跌撞撞

来自先祖的天赋

长长的毛

是想象一只兔子飞翔的翅膀

脱离囚禁心神的枷锁

去飞上白云端

任意采下花朵后面的果实

长长的毛

是遨游大海的希望

顺着不变的波浪

怀抱着安哥拉

去大海里远航

长长的毛

是和平安康的最后锋芒

战火已经被扑灭

手执蒲葵扇的安哥拉

只剩下了安静的秋凉

鬃狼

食物链,长长的大自然

就像是鬃狼的鬃毛

梳理并分析着人间

透彻大地和山峰之巅

看到最玄奥的深邃

鬃狼好像在支撑着什么

用顶天立地的力量

去寻觅战火过后的僵局

它们的互相交流

好像是在安慰平凡众生

鬃狼的腿不能伸直

可能是因为责任堆积成山

更因为食物链的差距

铸就真正的

不可沽名学霸王

鬃狼炯炯的目光

透彻着时间隧道

和岁月深处

看时间一点点变淡

烟消云散

就像是它

老年的佝偻身躯

一点点矮小下去

终于无法驮起

养家的泰山

海天之间

上帝,做了一把提琴

用青石当做颜料

涂抹在提琴上

把蓝天化作动力

填满了每一根弦

弹完了一曲

就让鲎自己降落在海岸线

去和海浪声共鸣

大海的洁白

停止在了沙滩上

蔚蓝由鲎领回深海

当鲎追逐着浪花

上了海滩

被刀刃洞穿心脏

流出来的,可能是蓝天

或者变蓝的鲜血

爬出琴声

在天地间蔓延

在狂风骤雨里

大雪中的黑暗睁开眼睛

从烈日中

褪去了寒冷

消磨风雪的行装

不知道寒冷的饥饿

是狼的孤独

还是风雪的吟诵

牙齿上的寒光

是嫩芽的落叶

毛发,化作钢针

刺穿了太阳的电闸

它愿意在血腥的背后

打开黑暗的大门

把利齿封印在地心之下

洁白的象牙

从地下开始挖掘

出现长长的沟壑

大地的汗水缓缓流出

遮掩着浸孕着

发散青绿色的鹅卵石

沧桑的古木

不知道从何而来

带着象牙的印记

那一块缺陷

就像少了白云的蓝天

不知道迎春花在夏天

还有没有倒数的救赎

从高山流水提取出的灵感

摘下蓝天白云

正在守护着大象生命

我透过照片

看见非洲大草原的丰收

我能看见,狮子的飞扑

已经抓住了逝去的阳光

阳光,在猎物身上

在傍晚,夕阳代替了朝阳

也许,它是一个魔术师

在进行奇妙的变换

从月光的起誓中

发现红与黑的战争

红,是鲜血对生命的殷勤

黑,是鲜血的干涸

狮爪落下,血管破裂之后

分不清红与黑

染红了烈日和地心的焦灼

高速公路上的速度

车和车,肩并肩的赛跑

在同一条线上

透过两边的玻璃

看见草原上的狂奔

我好像能看见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

猎豹的魂魄高高升起

看着公路上的车群

就像是看着一群超呆的甲虫

我能看见,它的尖爪抓下

撕裂了片片虚空

夜空仿佛坠入星海

点燃了晶莹的利齿

化作寒冬的白雪和冻疮

它吵醒了夏天

把太阳激怒了

用炎热焦灼着大地

一双透明的翅膀

是金蝉脱壳之后

最后的祭奠

地上十几天的光阴

所能挥霍的岁月又有多少

路过的人生拐角

透析着浮游和它的差距

它地下的十年光阴,都只是虚无

从日月透析

能发现树根的不堪

在烈日下的喧闹

只能持续几十天

就会燃烧殆尽

它,颤颤巍巍地剪断了时间的线

把自己掩埋进入黄土中

不知道是为了谁在等待

开始烈日守望的篇章

蝉鸣之中,烈日回荡

我仰头去观望黑夜

不知道黑暗之后的云霞

是在为谁而远送

猛犸象

一对白牙,已经透析冰雪

斩断了天上的圆月

半轮,被月神收走了

另外半轮落在地上

吸收寒冷和风雪

耐寒的毛发

有冰河世纪前的蓬松和温暖

在当时人类的壁画上

能看见血腥的伤亡

囊括动物的皮肉

极寒,吹破了血屋

黑夜,吹响了长笛

一点点唤醒了天地

风雪停了,尖锐的矛落在地上

带着鲜血,化作猩红的风雪

霸王龙

史前,有当之无愧的霸王

高大的树木

替天地遥望对方

恐龙,互相厮杀着

大地也在颤抖中倾斜

庞大的身躯

笼罩了溪流和大地

在地面上的倒影

是黑暗派来的使者

观看杀戮的无情

它要带着燃烧的鲜血

去沸腾黑夜

等到夜晚过去

白牙上的鲜红

会变成明日的太阳

泰坦巨蟒

曾经,我能看见一根长绳

在雨水的浸泡下

一点点地向深度斑斓

好像要变成龙

但大地却不允许

它的精魄

已经深深地扎根

就像是一位去意不决的游子

离不开此处的乡愁

等到人生的灯油耗尽

它,也许是一根木头

带着枝桠的扭曲

绞碎了光明

它的两颗利齿

就像是日月,闪着精光

帝鳄

我不能和帝鳄争锋

只是在鳞甲上

有传承千万代的故事

上面的抓痕

有天地汇聚的真理

我不能数清楚

它有多少颗牙齿

我只知道

它可以用尾巴打下白云

用利齿咀嚼

我可以看到

在反猎杀的过程中

生灵被帝鳄血盆大口涂炭

天边的彩霞可以记录

哀思之余,我无法原谅

人类和自然的争战

始祖鸟

最始祖的鸟类

并不会飞翔

只是背着厚重的羽翼

学习长久的跳跃

跨越的距离

越来越远了

却跨不过时间的悬崖

在海浪声中,悬崖的

对面,越来越远

羽翼的翁鸣声

越来越近了

用黑暗衡量世界

只能看见世界的一半

不知道光明

是不是在自然之外燃烧

也许,在飞翔之上

自在逍遥

甲龙

厚重的盔甲

编织成厚重城墙

锐利的箭羽

略过了战火的沧桑

一轮明月燃烧了千古诗行

鳞甲,化作刺刀

一层层地,坚不可摧

只是,在攻击之下

鳞甲腐朽了

带着老去的哀怨

它不知道

攻击它的人在哪里

但无法逃脱攻击的范围

就连大地之下,也有

它的气息,在惶恐之中

我仿佛能看到,时光在不远处

生灵的另一面

吃西瓜的老虎

老虎的牙齿上

肯定会有鲜红

但不只是动物的鲜血

也许,在它牙齿上的残渣

是鲜红的瓜瓤

我不知道,误解的味道是怎么样

是不甘的落寞

还是被误解后的苦涩

只是,我很希望西瓜的甘甜

可以填充它心里的失望

西瓜不小心滚入水中的时候

它立马扑到了岸边

把西瓜给抓了回来

尽管那只是一个西瓜的空壳

盛满了分别一半的甘和苦

白色的长颈鹿

大自然,让使者来到人间

白化病,是一种升华

它们曾经只是正常的长颈鹿

只是在风中

学会了如何飞翔

那一次,它们飞到了天上

在飓风之中

迎接蓝天的翅膀

那一次,它们飞了上去

披上了雪白大衣

它们母子两人

不知道要去哪里

只是,自由还要追求

也许,它们还要背上行囊

去医治心中的创伤

灯塔水母的哀伤

永生,不是时间的问题

寄生的规则

是一道道门槛

顺着柔波漂流着

不知道还要去哪里封印

大海的疆域

渐渐地缩小了

浪花拍打海岸的时候

似乎是在劝说

要收回沙滩的土地

只是,一座灯塔

就像是不朽

在那里守望着

它在大海的深处

燃着灯,笑着面对死亡

红海胆的旅行

坚硬的牙齿

去击碎一切食物

带着年龄的战争

不追求不死

也找到了漫长岁月

我仿佛可以看见

尖刺之上,染了多少血

枯竭了多少时间

有它自己的

也有属于大海的

缓慢,延迟不了岁月

只是从光阴出现的时候

就灭杀了永恒

就连鲜红的尖刺

也陷入了轮回中

云雾里的昆虫

昆虫,分不清了天和地

只知道,天上和地上

都会有白云

一边,是大地的守望

一边,是蓝天的忧愁

蓝天上,白云翩翩

像吐着白沫的浪花

煮着一壶泛白的茶

等待客人到来

但茶提前凉了

大海没有挽留

倒掉了茶的雪白

昆虫看着天和地

透过翅膀,折射一切沧桑

把大海的皱纹,分割成一行一行

吃树叶的狮子

树叶,有森林的干涩

时间没有万古流芳的传奇

只是在模糊的记忆里

还有成功的传说

击碎了障碍的山崖

不知道是什么在燃烧

我拿起了树枝

透过铁丝网

把这块水泥地上的最后的绿色

赠送给了狮子

它的鬃毛,像大草原

有太阳的光

当我把树枝伸进去时

它的目光呆滞了

似乎是想到了,家乡的参天古木

蜗牛的痕迹

蜗牛,速度比乌龟还慢

那只是壳的重量

在平时,它们不会出现

因为它们要顺着雨

爬到天上去

它们要收集彩虹

去组成自己的航线

等彩虹桥断裂时

它们的灵魂会带着彩带

返回深沉的大地

雨天过去

它们开始了航行

一路上,是不断的轨迹

其中渡过的岁月

已经弥补了危险和迷失

吃水果的鹦鹉

水果的甘甜

是天上落下的雨

经历季节的打磨

在果树上

膨胀着变大了

鹦鹉,从铁栏杆上

看见了一抹彩虹的颜色

它振翅欲飞

好像要从笼子里

飞到天外的彩虹上去

它鲜艳的毛发

从夕阳落下的时候开始

一点点地盛开了

化作月光下的巾帼

吸收夜晚的微寒

装傻的壁虎

一只壁虎,放弃了天花板

掉落在瓷砖上

不知道是不是蚊子远离了

还是蚊子击败了它

它才会被自己所嘲讽

从天花板

到坚硬的瓷砖

从它的体型看来

那是从天上

到达深渊之下

它去戳破吸血者的谎言

不知道是不是柜子的木香

让它回归到了墙壁上

也许,它已经在暗夜中燃烧了希望

但在黑夜里,有一抹星光悄悄燃起

看天空的猫

天空上,不知道有什么秘密

总会吸引我家小猫

去站在窗口上遥望

可能在哪片白云之中

藏着猫家族的起源

它金黄色的眼睛

我不能断定

那里面是不是太阳

只是从它身上毛色的黑白

我能看到日和月的追逐

它伸出了爪子

我就在它身后

透过水银色的栏杆

我能看见

月球上抓痕的凹孔

深思熟虑的鱼

煎炸煮焖,是食材的精华

没有人过问食材

就已经做好了三餐中的一个环节

杀生,是必要的思考

一直到思考结束,又有命运末了

那一条鱼

在热水中蹦跳着

它庞大的身躯

也被桶盖住了

再也没有了力量

在油锅里的时候

它的灵魂也被分裂了

空虚的腹部

没了对世界的留恋

它的骨刺刺穿血肉

对着遥远的蓝天展开翅膀

龙虾的挣扎

龙虾,是红色的

但在热火之后

是死亡的鲜红

在餐盘上面时

也没了王者的挣扎

曾经,在大海里

它们的叱咤风云

变成现在的一败涂地

那一堆鲜红的钳子

已经变成尸骨

只是,有一种龙虾

被求生的欲望举起

一只钳子钳住了锅把手

面对下方的威胁

在野心中挣扎

它望见天的那一刻

知道了命中注定

也落进了油锅

在没有星空的黑暗里

它化为晚饭之后桌面上的枯骨

生命的脆弱

塔斯马尼亚虎

虎的皮毛随着潮流消失

不知道是什么人

在人海之中

买走了一块虎皮

为自己做强大的伪装

一张虎皮,本身却是狼

挡不住如虎一般的猎枪

那一种金豆子

就连海獭也无法吃下

猜测着里面包裹着怎样的宝藏

它的口袋

也不知道究竟装着什么

说不定就是曾经买虎皮剩下的真金白银

或者,是它们守护的族谱

却依旧抵不过人类世界的黄金

比利牛斯山羊

它们的种族

很久以前就灭绝了

大自然里有种种原因

捕兽夹也包括在内

庆祝它的诞生

它被灭绝了

又在刀刃下复生

针管和仪器的救助

已经可以挽回它

但无法医疗它的灵魂

克隆的失败

还有它内心深处的恐惧

化作肺部的呼吸不畅

六七分钟的死亡

是它复活后最后的忏悔

平塔岛象龟

外界的舆论太多了

就连象龟的龟壳也承受不住

渐渐地四分五裂

在它为了壳而哭泣的时候

泪水已经重新粘好了盔甲

渐渐地,盔甲脆弱了

自然也无法保证不会受伤

大裂谷里的熔岩爆发

不知道是谁

又来到了这一带

在大地曾经的伤口上

又划了一刀

就像甲壳龟裂的乌龟一样

也要被子弹带走资源

又补上了一道更深的创伤

白鱀豚

长江里面的物种

开始瑟瑟发抖

希望下一个消失的人

还能保持吉人天相

要么,死亡会随着海浪出现

长江,也无法不进入大海

只是在长江中的鱼

也有逆流的征途

有的会进军大海

去奏响海神的歌

江中,有存在

就会有渔网和灭绝

不知道多久之后

长江不再流淌

只剩下忏悔的波浪

夏威夷乌鸦

它是乌鸦,不祥的象征

就像碳一样黑

叫声放着噪声和电波

不知道有没有人

会为了不详而孤苦伶仃地等待

冬天已经过了

不知道地上的是雪

还是优胜劣汰的血

在光光的枝桠上

铺成颠簸的路

夏威夷乌鸦,是一个乘客

在排挤和斗争中

努力争抢着座位

可总会有人

把它推下列车之外的悬崖

西部黑犀

黑,就像夜晚

没有人会燃起油灯

那太贵了

也太不值得了

天上有迷途知返的星星就罢了

锯子的光亮

就像星星一样闪着

光亮不停地闪着

不知道是为了引路

还是被一对角所诱惑

金钱,是致命

一个物种的灭绝

是染着钱味的角

那些人手中拿的钱

不如在烂泥地里昆虫的尸体

雷仙岛秧鸡

作为一只秧鸡

雷仙岛秧鸡安静下来了

雷仙岛秧鸡悄悄地走了

但轰鸣的枪声回响着

就好像是一场葬礼

它们的肉体被带走了

却把弹孔里的鲜血

留给了生息繁衍的黄土地

带着自然色彩的毛发

一根也没有剩下

大自然的珍宝

却被一根根拔下

装点在大型垃圾桶里

已经无法看见

日头落下山岗的余烬

雌黑禽

没有人在意雌黑禽的美丽

只是用着衣服来争艳

奴隶,心里有大地的干裂

心上面的裂痕

也不是雌黑禽就可以弥补的

鲜艳的色彩

只能为胃的煎熬

画上神奇的一笔

不能在烈火中永生

它要来用生命见证贪婪的事实

枪支弹药的淡淡青烟

就像是烟草的味道

让灵魂变成腾云驾雾的神仙

五彩斑斓的颜色

到最后却拼凑成了血流成河

金蟾蜍

它们是灭绝了的隐士

没有足够的领地让它们驰骋

只有一条小小的暗沟

容纳了一个家族的生息繁衍

太阳笼罩了邪恶和世界的动荡

秋天的落叶

拼凑成了一张布

白云把它悄悄铺下

放在了暗沟上

隔绝阳光和温热

它们消失了

生存的难度

是大自然写的作文

它只是添加了一个句号

把家族的生命终了

斯比克斯金刚鹦鹉

钢铁,也会损伤

在烈火之中

一点点的化作火星

披着鲜血战袍

踏上了战场

它们拥护的归巢愿望

是从光明开始

探入黑暗的喙

传递身上的色彩

抖动星河和光幕

只是在人间

依旧带着抉择

剪刀,麻木翅膀

它迷茫的抬起了头

不知道飞翔的方向

长江白鲟

它的一身雪白

在浪头中迷失了方向

曾经,它对飞翔幻想

探秘着神秘的期望

不知道江水要奔腾向何方

它依旧在向上

快艇掀起的水泛着光

透过阳光的金黄

不知道是温热的节拍

还是血与泪的交织

逆流,值得遨游

阎王府的黄泉

它只身闯荡

做成标本的肉体

也有不甘和对人类的失望

江豚

长江之上的烟波浩渺

顺着波浪前进

它是一头多足的龙

从长江口开始

寻找风和强劲的力量

它又是一只普通的鱼

刀口刮破了它的肉身

夜色毁灭了它的灵魂

不知道晨光之中

还有没有人执着坚守

开天辟地的盘古斧

此刻已经生锈

不知道灭绝的亡灵在何方

只是追随着长江水

飞翔至远方

背着房子流浪

藤壶

寄生的枷锁

是自然和灾难

带着大海的龙卷

去铺天盖地地进行攻击

探索生存的大道

钢铁,也有寒冷的泪滴

坚硬的防御

也只是不屈来寄生

回到康庄大道

却又想起了大海和知己

自己所依附的

也是生活的历程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

才能依附在鸟身上

跟死神一同触摸蓝天

螃蟹

八只脚,坚硬的壳

有碾压的超生

它们钳子中间的缝隙

是特殊的文件夹

夹住内心的天地

不知道它吐出的泡泡

是不是自己的生命

要在见到热水雾气之前

对大海反馈尸体

浪花,是大海的愤怒

派出的信使

只是摇了摇钳子

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力量的象征

在牙齿间支离破碎

寄居蟹

它是一位艺术家

借鉴一幅画

装点身上的家

它从波涛之中

找到了海洋的画

寄居蟹的装甲

引燃了大海的战场

不知道会有谁

来表达生命

壳碎后,是唇亡齿寒

不知道是哪个画家

在甲壳上面画画

重击之后的白痕

变成甲克破碎的失败

只剩下一只挥舞着钳子的螃蟹

它顺着海流流浪

不知道家在何方

它浮到了海面上

想要披上浪花

当做盔甲

独角仙

独角仙,撑着一支角

好像抽着一根岁月的香烟

当点燃之后

燃烧的就是光年

领悟时间的漫长和苍天的深远

在末端,是身体

撑着自己的风烛残年

用最后的锋芒

在树林间四处巡视

只有一扇可以进入的门

最前端,是角尖

行将就木,前脚落地

对大自然跪拜

将一辈子僵持在那里

留下虔诚的尸体

帝王蟹

海中有帝王

挥舞着大钳子

在海上兴风作浪

漩涡之外的景象

盛开着百鸟归巢

曾经,大海在遐想

是谁在召唤海浪

它自己推进的征程

带着千万生灵

浩浩荡荡地前进

一对大鳌,是天刀

撕裂网眼的浑浊

带着虾兵蟹将

不知道有多少葱姜蒜酱倒下

报复盘子上的伤亡

绝版的歌声

百灵鸟

森林,在孕育生灵

百灵的期盼

带着悠长的歌声

去寻找梦想

有谁还在远方等待

等着歌声随风飘来

风,已经被挡住

乐声已经冲破城墙

绿树,遮住了什么

不知道百灵鸟的羽翼

还能不能在生命的嘈杂中

容忍它继续飞行

夹杂着风的声音

穿透过树叶的滤网

是否,能穿越森林

去环绕在地球的耳旁

画眉鸟

振翅欲飞的鸟

能不能把飞起的风丢下

吹灭大地上的火焰

黄土会清理掉飞灰

画眉鸟的梳妆品不多

全部藏在一片森林里

交杂着阔野和高山的颜色

装点音符和羽毛

它的名字

装点着它的眉毛

它没有人类所用的眉笔

就用唱出的音符涂抹

天已经能看出

燃油给森林的火

曾经栖居唱歌的树

此刻只能把音乐送给粉末

金丝雀

它的叫声飞的比它更高

采摘太阳的炎热

制作金色的羽毛

唤醒了天上的星群

太阳听见远方的呼唤

灼烧了宇宙

灼烧不了在心头的乡愁

它在月影中变得狭隘

没有人继续等待

金丝雀在云空飞翔

是它们自己的曲曲高歌

和太阳神的赞赏

它们引领阿波罗的火焰战车

在天际四处飞翔

在唯美的傍晚

飞向了天边的夕阳

蜂鸟

不知道是哪只鸟

徘徊在窗口的花盘边上

好像有事需要沉思

只是闻着花香

变成一只蜜蜂

它不采花粉

只是抽一滴血液

它就已经饱餐一顿

在风雨凌乱中

变成大自然的流浪者

它,为了生命而舞蹈

精确的动作

只剩下纳米的差距

形成坚固的锁

锁住了岁月的消磨

夜莺

我在家中

看见那棵玫瑰树的景象

撒着夜莺的鲜血

却依旧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高歌

纪念黑夜的忧思

不知道是在赞叹玫瑰的艳丽

还是在哭泣人性的冷漠

在夜晚的时候

只有它在哭泣

参透破晓的朝阳

清晨到了,白玫瑰变红

却被丢弃在大路上

不知道王权富贵

能不能抵上我身边这一支

带着歌声的花朵

云雀

鸟儿带着飞翔的梦想

飞到了青云端

取来白色的音符

为了生命高歌

血液,为苍天沸腾

音符,带着热浪

拍了拍翅膀

栖居在枝头

望着远方的白云

一浪高过一浪

遮掩着生命和苍茫

融进音乐的潮流

青云直上,承载着理想飞翔

不知道是哪只云雀在操纵着天地

带着碎裂一地的心

来引导生灵

与神龙共舞

北极光组成的龙

北极光凝聚

凝结希望和蔚蓝

吹响寒冷的号角

北极还残留着最后的气息

北极光,开始了表演

就像是风吹动的云一样

慢慢地汇聚到了一起

寻找生和死的奥秘

龙,渐渐的组成

我能在炎热的海南

嗅到它寒冷的鼻息

阵阵龙吟,耳边响起

那道模糊的身影

还在不在北极光中等待

用它的灵魂和北极坚守

欣赏龙族的崛起

存活着的棘背龙

丧钟,很久以前就敲响了

不知道有谁能脱离自然

隐蔽掉呼吸和光明

拥抱永恒的黑暗

不知道,它从何而来

也许是夜晚消失的时候

忘了带上它

才让它在阳光下飞翔

这是新的景象

不知道永恒的黑夜是什么样

我们的眼中

也只有亮和暗的轮回

在天涯海角

只留下它一人孤独沉睡

等到下一个夜晚

它会在红尘中变成飞灰

金属龙

来来往往的飞机群中

白云渐渐流窜

就像是岁月一样

覆盖在了飞机上

重金属摩擦的声音

是机油前进的号角

我仿佛看到袅袅青烟

在白云之中缭绕

沉重的钢铁巨龙

扇动着翅膀

它的目的地

是它心的要塞

铁齿钢牙

不知道在吃什么

也许,是因为烦恼

在咀嚼黑暗的思索

龙骨撑起蓝天

我踏上白云

踏着蓝天的龙骨前进

鸟的鸣叫

一直穿出了天际

要用羽毛化作利剑

看见白云之上的故事

飞机飞出来的通道

是引擎提供的安全隧道

地面不会咆哮

不会传来带着疼痛的铅弹

我能摸到

白云粗糙的毛边

可能是蓝天不去修剪

只是让它变成那样

化作传承的路标

去遗传万年

血红太阳神

太阳变红了

那是宇宙熬夜的眼睛

因为森林大火

它已经很久没睡

它想要用星空开辟银河

送去滔滔不绝的水源

它的眼睛,在抬起

星球的时候,已经充血

月球,汇聚黑暗的力量

点亮它们所差的距离

能看见森林所笼罩的景象

还带着狰狞的萤火

它的眼皮

已经挡不住了火红

太阳,比火烧云更红

它是火提炼火的精钢

橙色天神

天神和太阳都变了

变成了迷蒙的橙色

在规划生存领土

就像是沙尘暴的进攻

这可能是地球的胡椒粉

它已经吃惯了盐

它想要尝一尝

眼泪的苦涩

清晨,就像是午后

夕阳离开地球

黑色和光明在运转

地球的列车想要脱轨

它要请假了

因为它已经工作了很久

就像是人类时间的总和

现在,要在红尘间把城镇探测

水鬼,河童

水猴子将人拉下水的故事

只是恐惧的猜测

为了未知判定的答案

好像在认证

没有那些奇怪的生物

可能是动物学会了制作衣裳

就完善了伪装

在儿童节的前夕

它们来到了海边

想要试一下自己的惊吓

水上的波浪

大声说着:这里危险

只是人类已经无法听见

带着夏日的炎热

不知水下有死亡的妖魔

空中的鲸鱼

也许,那只是电子图

却带着蓝天白云的盼望

鲸鱼,被浪花托着

在天空中飞翔

它继承了鸟的梦想

可以忘记衰老和彷徨

就像是它们流的泪

和子弹命中的伤

云层之中

有自由的向往

在太阳的庇护下

飞向四面八方

等待夜晚来临

它会扇动翅膀

去冲击黑暗

用大鳍拥抱清晨的曙光

鸭嘴兽

水中的波纹

像童年一样回荡

它膝盖背后的倒刺

要遮掩自己的痛

忘记倒钩的伤

它的鸭嘴

一圈一圈的

环绕着地球的天堂

八十三种毒素

是死亡方式的演变途径

它们已经能探入枪口

用倒刺,刺穿了枪

感染火药和子弹

带着大自然的怜悯

重新回到了枪管

长了翅膀的兔子

一只长了翅膀的兔子

用它洁白的翅膀

去承载天上的白云

它不懂得飞

因为它翅膀上分外沉重

它的眼睛不红了

有黑色的光泽

泛着智慧和力量

它想要展翅高飞

但翅膀被屠杀捆绑了

它只是让人们看了看

就逃走了

它感觉它的毛发

已经被刀刃上的血染红了

纯洁上染着悲痛

大黄蜂蝙蝠

大黄蜂团结的阵营

集结在蜂巢

蝙蝠团结的飞翔梯队

在黑暗中集合

云正在欣赏

这个由小小躯体

在洞口建筑的堡垒

要滤过刺眼的光

它们在洞中的舞会

是用暗淡的光

组成的狂欢

和人类“大锅”与世无“蒸”

它们的欢乐

从短暂的岁月开始

生命依旧渺小

但与地球组成了永垂不朽

被抓住的水怪

它在笼子里

不知道外边的黑洞洞是什么

可能,就是终结生命所用的道具

围剿了惶恐的铁笼

和流淌的鲜血

在铁笼中

它的心悬挂起来

高高的挂在艳阳之下

就像是一只猫

被揪起了后颈皮

猎杀,潜入水下

把它从水下抓出

为地球做生命的总结

它能猜测到

已经守护不住水的奥妙

母鳝咬着烈火

一条母鲫鱼

一条母鲫鱼

带着三月的河水

到沸腾的锅里

感受高温的愤怒

尾巴和头

是撑着天的支架

升腾的热气

已经将它覆盖了

生物钟一开始警戒

就没有了消息

就算是在浑浊的淤泥里

也会有落难的行人来踏步

金黄的鱼卵

化作血和火焰

盐和油包裹着的

也只剩下了血肉

下跪的羚羊

那只在帐篷外边的羚羊,没有逃走

蹄子深深地扎在了雪里

它的膝盖,砸在了雪地上

飞雪,遮住了它的眼睛

无法看见泪水

它厚重的头颅

在猎枪冒着青烟的枪口之下

不知道是在忏悔

或者是祈求

保护自己腹中的生灵

那一对犄角

重重的磕在了大地上

是在斥责大地的无情

还是想要仰天长啸

倾诉风雪的冷漠

母鳝咬着烈火

盐水的灌肠洗胃

变成头晕目眩

笼罩周围每一片光景

浑浊的水动了一下

只有水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锅中的时候

一条母鳝的嘴紧紧地咬着烈火

就像是在湖水中的时候

去随波逐流

在清香中吸食食物一样

小黄鳝在它的肚子里

依旧能幻想着水

那不是它的孩子

也许,是不想要在最后一刻

平凡的接近烈火

大马哈鱼的消失

鱼卵,沉淀在大海里

大海品尝着带血的鱼子酱

它们的父母

在出生的时候,就决定了死亡

那是一种酷刑

小鱼变成了秋风

大马哈鱼是一所茅屋

唱着《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海水,就像是利刃

在鳞片上面划过

那殷红色的鲜血

是海中盛开的花朵

最后的骨架

将会在泥沙中长眠

埋葬的厚土

化作前进的路途

多活了二十一天的母白鼠

一只母白鼠,身上的

癌细胞,从它的体内

开始疯狂的生长

就像白色的布

涂满了晶莹的色素

它把自己的伤口咬下

一点一点的吞进胃里

那晶莹的伤

就像刀芒一样锐利

鲜血,变成了谜底

小白鼠出生了

吸吮着血肉

这是多活了二十一天的成果

没了乳汁之后

从母爱上,只能寻找

坚硬的骨头

猪救了一只山羊

猪,无情的杀戮

金钱和牟利

是火焰中的升华

不知道哪里才是真正的大自然

漫长的河流中

两块石头是陷阱

卡住了一只小山羊

就像白色的慌张

生命,带着悲哀的嚎叫

时光为它们准备迁徙

一只猪,跳下水去

顺着寒冷前进

在刀芒之中

它负重潜行

它帮助的山羊

是沉重的大山之心

海豚之舞

大海上,一个个蓝色的身影

在海面腾飞那身蓝色的服装

完成了隐蔽的用途

大浪将它托起,洁白的浪花

踩着悠扬的节拍

编排了它轻盈的舞步

长长的嘴里,正唱着

只属于自己的音符

身影矫健,蹦跳着

那一条条弯曲的弧线

在海上铸成了一道拱门

横竖的编织,无声的交错

跳跃,精彩的表演

在海空之间,完成了海豚圆舞曲

蚁狮盛宴

沙漠中,一个个陷下的坑

就像一个个沙漏

只是沙子黏在了壁上

正午时分,蚂蚁的落下

迎来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大颚上的死神,将脆弱的躯体

进行了一场疯狂的突袭

激烈的碰撞,造成了蚂蚁的死亡

上抛的砂砾,注定了

猎物陨落虎口的命运

豹飚草原

庞大的身影后,一道金色的闪电

正追逐着赛跑,纷飞的野草

带起了一层迷雾,长长的一跃

超过了距离

那闪电身上的枯叶再次燃烧

它就像一束光,披着金黄的火焰

在风中呼啸而过

长长的尾高高的翘起了

一根胜利的旗帜

它脸上的冷静就像北极雪地里的冰

原封不动,迷雾散去

一场秒战,在豹爪中

再度染上鲜血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空中盘旋

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地面

强壮的身躯,只要发现了猎物

便可从云霄俯冲到地面

用那双锋利的爪

将猎物带上天空

它的眼里,就像一把燃烧的火

它看了一眼矮小的地面

把翅膀收拢在猎物的颤抖里

高高的岩壁,就是它的家

追求速度的猛禽,遨游着

热血已在它的胸腔里沸腾

锐利的眼与那坚硬的岩石

迸撞出激烈的火花

隼的飞翔,在空中

抛下了一条长长的虚影

高山崇岭,在蓝天下征服

风之精灵,在空中起舞

闪电跟上了高飞的游禽

天空中,总有一个身影

在风中遨游

金黄高原上,郁郁树林里

庞大的身躯成群结队

漫游在大地,相貌威严

就像尊贵的皇室

自由自在地活在世界上

长长的鼻子吸着清水

向嘴里喷入,身躯健壮

攻击着外来的侵略者

高高的树上,挂着可口的绿叶

也许天上的雨水,是一只大象

在天上,向下喷洒着一股清泉

斑马

在草原上,黑白相间的身躯

就像一条黑白相间的条形码

可那闪烁的金钱,又在何方

难道每只母斑马,都配有

一个点钞机,用来扫描公马身上

究竟藏着多少钱呢

这迷惑的斑纹,在马群里走动

就像一只庞大的彩色蝴蝶

落进在草丛中

燕子所安慰的伤燕

我不曾想到

是什么在燃烧

就算是海浪来袭

也不会移动分毫

大货车驶过的时候

不知道挥洒着水的鲜血

只是有一个断翅的身影

贴着冰凉的路面

一只燕子扑扇着翅膀

想要掀起洒了一地的鲜血

重新弥补断裂的翅膀

和消失的生物链

不知道它翅膀扇着的节拍

是在挽留生命

还是在为死亡怜惜

谱写着最后的离歌

鲨鱼报恩的误解

一位吃海的渔民

在两年前解开了一张网

放出一条海洋霸主

两年中有风雨

但渔船后的鲨鱼鳍不会消失

它不知道

网眼里的小鱼儿

已经被它惊吓出来

它在水下

不能看见渔民心中的苦涩

只是当渔船停下时

它会紧靠着船

张开血盆大口微笑

希望能用身上的盾鳞

抹去苦涩和伤感

母狮救起的幼师

可能那只陷入泥潭的小狮子

并不是母狮的孩子

只是大自然的链条

将它们联系在了一起

这泥水之下的坑

装满了死亡

母狮要进入这个死亡的深潭

救回自己的小伙伴

母狮站在了土壁边缘

爪子深深地抓着大地

下方,就是它的血

浸泡着挣扎的生灵

当小狮子上来的时候

大地已经熟悉了狮群的气味

在太阳落下的时候

看见了金色的霞光

天堂的抉择

在通往天堂的阶梯上

有一个人和一只犬

他们之间

一个可以上天堂

一个要避开命运

那个人,带着导盲犬

慢慢地走在上天堂的路上

这本应该是赛跑

却成为了这个人

和犬最后的叙旧

在前往天堂的关口

那个人朝着地狱跌落

他想为犬留下永生

犬也跟随着来到地狱

在火焰中变得永恒

引路的蛇

洪水泛滥着

一根长绳从一侧飘来

那根长绳在水上游动

冥冥中指引生路

当到达山峰上的时候

才可以去看山脚

看见绳子上的鳞甲

在暗淡的黑夜中发光

它随着洪流远去了

就像它来的时候一样

路过树林的拐角

藏进了杀生之中

它也许还活着

只是化作了光影

挡在那边的山岗上

遮住水和烫的光

象群

旅游景区的大象

把心给悬挂了起来

悬挂在了四周的顶点

它们要从下坡

用象牙挖掘生路

象群的海浪就在身后跟随着

身上的游客就像是浪花

紧紧地贴着海浪

不敢有丝毫动静

只有海浪会让他们推进

象皮的粗糙

是折合的泪痕

从山顶上往下看

能看见海浪的倾诉

反射着阳光的泪

养猫

我就像一个快递员

小猫就像快递

从黑猫把它的孩子托付给我时

是一个难熬的过程

我带着它一路漂泊

不知道签收的地方是不是自己的家

或者,要找到新的起点

给另外一名主人

接替原来的快递员

其中唯一能够概括的东西

是沿途上的景色

当递给另外一个人的时候

变成经历的总结

脑海里

雪藏记忆

很少有东西会记得过去

只是会有茫茫人海中

来寻找主人的泪

凶狠的拳脚

不是大义凛然的功夫

带着屠夫的凶狠

用野蛮攻击

换来他人的苦涩

曾经,小猫有心中的王国

疼痛发起了地震

在哀嚎之中

摧毁了心中的城池

清晨醒了,开始沉思

上帝创造悲伤是为何

有一种世间的愚蠢

叫做弃猫的凶恶

其中,含有不成文的规矩

在疼痛的拳脚上

还有愚蠢的母子分离

衬托着别人离去的远方

告别小猫

清晨六点

我带着小猫下楼了

现在还是上学的期间

时间在身后驱赶

我把它放在廊道中

它还是靠着我

我能偷着裤角

和皮毛感受到

它对送走的恐惧

我抱着它,走出电梯

去它母亲吃饭的地方

希望它们母子团圆

它身上的白色毛发变了

带着深深地恐惧

衬托黑色毛发的黑

它要再次从世间

推测如何团圆

再遇小猫

我再一次来到廊道

回忆分离之前的故事

循着上一次的路线

到了它生活的地方

我只能听见它在楼梯下的声音

在纸箱里面窃窃私语

我也只能认为

那是它低沉的哀鸣

好像是在祈祷着

能找到自己的主人

两边的黑,搭配它中间的白

就像是一块奥利奥

把自己的心紧紧贴合

只是它身上的黑

被墙上的粉擦白了

白得让我心惊肉跳

母子相遇

那天夜晚,一只黑猫来了

它是小猫的母亲

我的妈妈在一旁看着

我也理解它的母亲

它披着黑衣

悄悄地靠近

小猫好像已经忘却了母亲

黑猫低沉的吼着

也许是对它的斥责

最后,那一身黑毛颤抖

就像当时的分离

月光,变成幕布

遮住那最后一声怒吼

只有黑色的身影孤独离开

它跑得飞快

比现实还要更快

远方

它被人抱走了

送到了下边的县市

我在海南的海口

它之前同样也在

熟悉家中每一条街坊

世界,始终是更大的

我唯一能庆幸的是

它不在海的另一边

只是隔着南渡江的路途

还有征程未知的万泉河

我能从一天里

看见我的猫

因为它是黑白的

不仅仅是网上的图片

白天,我能看得到它的下半身

夜晚,是它上半身的黑

只不过是它的毛发

遮住了星星的闪耀

羽蛇神

羽蛇神在召唤

莽莽森林在呼应

羽蛇神睁开黄金眼

看透了世俗

她盘踞在太阳上

享受那无尚的光芒

玛雅的人们拿出祭品供奉

羽蛇神也降下恩赐

那一双巨羽慢慢展开

庇佑着玛雅人不会衰败

千年的文化突然消失了

羽蛇神带走了玛雅文明

羽蛇神睁开黄金眼

像夜空中的明星

她在遥远的黑洞里

发出智慧的光明

帝江

帝江喜爱艺术

但它没有能说会道的五官

它在用心唱歌

直到涌出心底的泪痕

帝江靠四只翅膀飞行

将音乐的真谛倾听

帝江循着音乐声到来

感受世界同一节奏的律动

他站在悬崖上

用心灵倾听四方

帝江用心灵吟唱

卸下天地间最美妙的光芒

古曲的失败还在变得坚强

它在嘲笑中唱歌奔放

帝江在音乐界闯荡

这世界歌手为王

烛龙

烛龙掌控天地

与黄帝大战蚩尤

吸气时代表春夏

呼气时召唤秋冬

睁眼时太阳发出光芒

闭眼时月亮降临

赤红的鳞片与夕阳争艳

玫瑰已经是过往

烛龙驾驭天地

在白云间快速腾飞

烛龙点燃烛灯

温暖着人们的风烛残年

在烛龙的护卫下

每个人都在慢慢变老

烛灯也在用自己的泪水

不停燃烧

毕方

毕方靠一条腿站立

将火焰当作食物

神鸟的身份被人供奉

炽热的岩浆在滚动

但丝毫不能灼烧毕方的羽毛

那是一身战甲

在高温中久经沙场

散发出神圣之光

在火焰中闯荡

一次次在高温中翱翔

羽毛变得坚硬

将火焰轻易抵挡

那是吞食火焰的毕方

那是用火焰养育光明的毕方

毕方崇敬太阳

憧憬着太阳深处的未来和远方

白泽

神兽在祈福

享受那飘飘欲仙的感觉

白泽用眼睛看透鬼怪的一切

将鬼怪赶出家门

白泽用生灵来占卜

观看它们的命运

命运是黑白色

太极在旋转

看着注定的一生

也看着人的生命之烛

衬托着红尘的平凡

白泽用神兽的身份在祈祷

祈祷着人们不必操劳

风循着蓝天奔波

那是修建好的通道

白泽永远在前方引领奔跑

饕餮

饕餮拥有两张嘴

一张用来吃东西

一张用来吞噬

饕餮吞噬了远古的一切

故事流传至今

大地上还有它的牙印

坚硬的城门也要放行

森林只是一颗树

饕餮用牙齿划开树干

作者简介

黄海:蒙古族,海南作协会员,世界汉语文学作家协会中国小学生作家分会主席,海南创意文学院学员,海口秀峰实验学校6年级学生。有余篇首诗文发表在绿风、扬子江、台湾秋水、西湖、海燕、千高原、青年文学家、四川诗歌、中文自修、海外文摘等文学杂志和中国青年作家报、语文导报、金融时报、中国海洋报、华声晨报等。中国作家网等发表诗文千余篇首。已发表长篇《慕辰游》、出版万行诗集《黄海诗四百》。中国作协《文艺报》半版重推组诗、《西湖》两期重推四篇小说、《振风》推出6篇小说、《当代教育》发行长诗、《华星诗谈报》和《世界日报》等整版刊发诗歌。作品入选《中国散文诗选》、《中国当代诗歌选本》等数十个选本。获《诗刊》征文少年组铜奖、中国诗歌艺术少年奖、上海儿童文学原创征文学生组一等奖、第七届中国儿童诗歌大赛二等奖等。长篇《我是猫》、中篇《暹罗山》及历史长诗在《海华都市报》连载中。

编辑

李澳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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